偏偏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的地方,将重伤的他护住了。
扶着墙壁,她一节台阶一节台阶慢慢向下走去。
整间地下室建的极大,如果不是没有窗户阳光,同楼上的公馆无甚区别。
一眼望去就是供人休息的客厅,她向着卧室方向走去,控制着自己不要发出脚步声。
缓缓旋开门把手,她就看见,大床上正躺着一个全身都被绷带缠紧的男人。
是他,张若靖。
房间中涌动着淡淡的血腥味,那颗担忧的心,在看见他那刻落了地,只要人没死就好。
凑到床前,他身上的白色绷带有的地方渗着点点猩红,她伸手想摸摸他的脸,可他整个头都被包裹住了。
她不敢碰他,怕惊醒他,更怕弄痛他,只能隔着空气,一遍遍描绘他紧闭的眼。
曾经顶天立地的男人,现在浑身是伤的沉睡在这张床上,给她带来的冲击不可谓不大。
想坐在床边,如同她住院那次,他握着她的手跟她说话一样。
却看见了他包成粽子,还满是鲜血的右手,似乎这里受伤最重。
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她喉头哽咽,受不住地跑了上去,见到亲人,自己的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