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皎死死咬住自己的牙根,这些年她日日夜夜都在想,姆妈真的是被气病的吗?他们不送姆妈去医院,活生生熬死她,想必就是为了夺取姆妈的嫁妆。
她双手紧握,竟是不知不觉间将那报纸抓成团,她们怎么敢?她悔,她恨!是她引狼入室,害了姆妈。
“啪!”屋子里的灯亮起,唐皎下意识眯起眼睛,只听脚步声从门口来到身边,她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这孩子,烧刚退下,怎么不穿鞋就下地了。”
耳畔是她熟悉的江南温婉小调,鼻尖是她心心念念姆妈的味道。
“姆妈……”脑中轰鸣作响,泪水顺着唐皎的眼眶往外溢,她哽咽地唤着。
“呦呦呦,这是怎么了?”唐冬雪抬起唐皎的脸,轻轻为她擦拭眼泪,“怎么还掉起眼泪了,可是身子不舒服,还是害怕没去月考被责罚,放心,姆妈已经为你请假。”
唐皎哭得话都说不出来,摇着头被拉到床上,擦干净小脚塞进被子里,只是泪眼朦胧看着唐冬雪,她都有十多年没见过姆妈,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你这一场高烧真真是吓死姆妈了,烧的你一直在说胡话,还咬了你表哥,骂人家是魔鬼。”唐冬雪俯下身子,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