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碰触到唐皎的额头,“没烧上来。”
唐皎拿手抹干净眼泪,吸着鼻子,“什么,表哥?”
“你二姨认的干儿子,张若靖,你得唤人家表哥,你这次发烧来势汹汹,整个徽城有名的医者都让姆妈请来了,就是退不下去,还是你表哥带来的军医给你降下温了,不过,皎儿你怎么……”
唐冬雪咽下后半句话,慈爱地抚摸唐皎的秀发,“你可得记得你表哥的恩情,再次碰面好好谢谢他。”
唐皎心中苦笑,原是张若靖,“表哥”这个称呼,他早就不让她叫,时隔多年再次听见,竟是挺让人怀念的。
他对她的恩情,何止帮她叫军医退烧一件,前世他送姆妈一程,这个恩,她一直记得。
但咬了他、骂了他,想来是她梦起前世去吊唁姆妈,知道他们连灵堂都未设,疯了一般和他们发生冲突,把他当作那些人了。
如此,怪让人难为情的,下次见面确实要好好道谢一番。
“我记得了,姆妈,只是这表哥我真真叫不出口,又没有血缘关系。”
见唐冬雪促起眉头,唐皎赶忙转移话题,“父亲这些时日还在学校吗?他们月考应是考完了吧?”
唐冬雪脸上浮现一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