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红绿灯,她慌忙翻包扶住垃圾桶。
刚才一起吃饭,她没胃口,但大脑提示应该努力进食,所以她机械地一口又一口,直到吃光。
眼下,全又都吐出来了。
新搬的小区朴素、陈旧,但偏叫“繁华里”,和人生一样,处处充满了直白反讽。简嘉收拾好情绪进了电梯,电梯里不怎么清洁,贴着半残不缺的小广告,物业也不管。
简母看她平静地进来,打量一番,说:“见过陈医生了?处理好了吗?”
简嘉习惯不穿拖鞋,喜欢光脚,离开的这两个多小时间,家里已经收拾出来。
“处理好了。”简嘉像一尊棱镜,总会在母亲那里折射出最真实的色彩。
她没有色彩。
简母揉揉女儿头发,把煮好的柠檬蜂蜜茶倒出一杯,微凉,正好入口。
前天,简嘉去园艺超市找简母,被人看中,她前脚一走,后头就凑上热心者来打听她个人情况。简母委婉拒绝,她清楚,女儿当下不适合跟任何人相亲、并投入新恋情。
“程程,心里难受不要难为自己,”简母拿过皮筋,叼嘴里,像小时候那样,她帮女儿仔细绑起披散的长发,“没人规定一定要坚强,哭不代表懦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