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新区多了楼盘,她没坐地铁,选择公交,看到楼盘飘扬的广告词:
十里春风,不如有你,等你,我们一直都在。
周涤非发现自己认得上面每个字,但糟糕的是,她又没办法转化成任何具体的信息了。
从梧桐北路过,她忽然抓紧前排座位的靠背,一头的冷汗,血压飙到180/110,摸出手机,拨通了苏娴雅的号码:
“苏医生吗?我需要你。”
她的肚子,空了五天,只靠几片蔬菜沙拉和无数咖啡吊着一口气。
随时能晕倒在路边。
苏娴雅开车过来把她带走,重做量表,周涤非在咨询所的沙发上终于能睡上片刻。
也许,仅仅因为这个地方,是陈清焰带她来过无数次的旧地,她贪婪地呼吸着曾经的空气,并想象沙发是他的怀抱,昏沉睡去。
梦里,她吞吐不下,但必须吞下去,直到马.眼那里喷.射,她一脸的窒息,哭着道歉,对方告诉她:“这样我才能帮你摆脱。”
他说的摆脱,只是一个转手馈赠。
这是周涤非在后来很久很久以后才明白的道理。
信件上全是腥浓的白,这人的,那人的,所有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