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盆远了一点,往外挤了挤鲜血,舀了一瓢冷水浇了上去,白肉翻出甚是可怖。
待确定真的不再往外流血,才伸手继续搓洗着木盆中的衣服,井水冰冷刺骨,衣服厚重,洗起来颇费力气,江蓠从怀中掏出半个馒头偷偷递给她:“是不是饿了?”
她捧着馒头张口便咬了一口,含糊不清道:“我都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
“姑姑看在李总管的面子上也应对你好些才是。”
李成忱无甚表示,茜容姑姑摸不准他的态度顶多不会无缘无故的责罚她:“曹总管没有再找你的麻烦吧。”
江蓠摇了摇头指着脸上的红斑道:“我起了疹子。”
琯夷扑哧一声笑了:“一点也不像。”
“你还要去……那……”
江蓠斟酌着用词,她挑了挑眉悲戚道:“我也是身不由己。”
“我瞧你今日好很多。”
完了,装着装着给忘了,她还是个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病人呢,含糊其词了几句,心有余悸悄声道:“老天眷顾,昨晚他不在。”
江蓠长长舒了一口气:“还好不在。”
“熹贵妃的披风怎么还没有送去?”茜容怒气冲冲指着她们的方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