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唇颤抖着勾出嘲讽的弧度,却不知道是对谁的:“她不肯听我的,我想让她清醒,想让她明白天真有多难,我离开了,我让她自己处理这些事,让她知道这些蠢人有多不值得费神。我离开了,不再接收她的消息。”
“我不该的。我不该的。她死了,他们跟我说,她病逝了。”德雷迪.卡里的目光一瞬间让人感觉他似乎要落下泪来。
但他最终没有。
德雷迪.卡里只是颤抖着,指着自己,惨笑道:“她不识好歹,而我是个彻头彻尾的蠢人。”
他忽然抬头,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奇异的悲哀,他看着玛丽安和奥格斯,歪着头忽然安静了一会儿,眼神甚至看上去有一点纯真。
然后德雷迪.卡里摇头笑了起来,抬起手指着他们越笑越大声:“你也不识好歹,你也是个蠢人!勒格斯世世代代都不识好歹,每一任卡里都是彻头彻尾的蠢人!”
奥格斯和玛丽安都沉默着。
一人眼中悲凉,一人目光悲悯。
长笑过后,德雷迪.卡里慢慢直起身,忽地反手一捅,竟是生生将手中这根陪伴了自己一生的法杖就这么直直地插进了自己的心窝。
玛丽安和奥格斯的同时举起法杖,杖尖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