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绿鸟儿纠缠着分身乏术,这会儿已经打远了。
终于明白已经毫无希望,德雷迪.卡里闭了闭眼,惨然一笑。
他回过身,目光落在玛丽安身上,望着她的脸,喘着气:“……你跟你母亲一样,不识好歹。”
他深蓝的眼睛里是痛恨,是痛苦,是悲哀,情绪好像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一贯高高在上、神情轻蔑又嘲讽的面孔现在恨得咬牙切齿,恨得全身颤抖:“跟她一样,不识好歹!”
“我做的有什么不好?我让她高高在上,我让她不需劳动一丝一毫就能稳居神位,我让教谕堂凌驾四陆之上,牢固不可催!有什么不好?”
“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的帮她,我图什么??这些事她不愿意做,我去做,我劳心劳力——我跟她说‘和平需要混乱来衬托’,她说维护和平是教谕堂的职责,一个一片和平的大陆难道还需要我们教谕堂?!”
“那些不知感恩感激的东西,你不想办法去控制他们,不从根源上让他们把我们放在高位上,我们教谕堂何以立足?”
“都怪那该死的坠子,给她洗了脑,她才会反对我!从前我们多么要好,想法多么一致,一定是那个坠子!”
德雷迪.卡里嗓音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