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就是盛产告密者。一个鼓励民众告密的政府违背了最基本的人性,卑劣又肮脏。”
林鑫与卢定安面面相觑,本能地想要离开。
然而里面的人再度开了腔:“拿‘打破地域文化做世界公民’来给我定罪不荒谬可笑吗?那些口口声声自称共产主义者的人,有认认真真研读过《资本论》吗?全都是二道贩子,读了两本语录,知道只言片语就敢扯虎皮做大旗。世界公民最早是马克思的观点,是他提出的工人阶级无祖国。”
卢定安直觉他们不应该再听下去,赶紧拉着林鑫到不远处的凉亭中坐下。
涛声阵阵,偶尔夹杂着一两句话飘过来:“允许科学家搞科研就是对他的恩赐?笑话,知识分子不是劳动者吗?谁有权利剥夺知识分子的劳动权?我当然热爱我的祖国,但这不意味着我要蒙蔽双眼,当错误不存在。”
林鑫垂下头,忧心忡忡地蹙着眉头:“陆教授不会真出家吧?”
卢定安苦笑着摇头:“我觉得他并不想出家,这只是他以退为进的策略。他从根本上就不相信神佛的存在。”
只是他现在已经被架到这地步了,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的诉求得不到解决,他灰溜溜地下山去会沦为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