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就是,人烛抛却“所有”的意思。
两人沉默了一会,宣玑又想起了什么,问:“那个被蝴蝶寄生的小男孩呢?”
“活着呢,手术成功了。”肖征说,“现在蝴蝶这事瞒不住了,可能这就是她的目的吧。不过寄生在他身上的蝴蝶是哪来的,为什么是他,毕春生是怎么知道阴沉祭的……这些我们都不清楚。黄局已经被叫走了,现在都还没回来……我……”
宣玑会意,抬手拍了拍肖主任的肩膀。
肖征把烟头捻灭,还不等说话,手机又响了,他接起来,只来得及跟宣玑匆忙交待了几句,就又被叫走了。
单间病房里悄无声息,宣玑独自坐在病床边,沉思片刻,目光落在他的重剑上——
第14章
盛灵渊这回是被敲锣打鼓声“惊醒”的。
上一次他睁眼,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荒山野岭的破棺材里,脑子比身上还干净,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浑身上下只有一套强买强卖的祭文。
这回他倒是不想记得,然而生受的凌迟与八十一道天雷实在太刻骨铭心,那感觉直到这时仍挥之不去,纵然他的肉体已经灰飞烟灭,每一丝神识仍在痛苦地颤抖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