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裴钧凝眉想了想,忽而开悟:“莫非你也……”
姜越苦笑着点了点头:“不错。煊儿这孩子,实在很难让人不去偏爱。我也不是草木无情,自然也不愿意让他做个皇帝去肩负苍生。毕竟这孩子心太善,真即了位,天下的苦楚瞧得多了,一生不知要怎样煎熬下去……眼下既是举事未定,时候还早,便还是先等等罢。往后船到桥头自然直,或然也总会有法子的。”
说着他便看向裴钧了,问道:“京中来的第二封信又是什么?”
说到这个,裴钧总算松了口气:“那是好信儿。你猜是谁写来的?”
“好信儿?”姜越一时难想,“事关裴妍么?”
裴钧挑眉点头,从怀里掏出张叠好的信纸递给他:“你看看,这信可是蔡太师亲手写的。”
姜越面色微诧地接过信纸展开,就着月色勉强一瞧,一眼便认出那纸上确然是蔡延独到遒劲的走笔:
“大理寺即日核覆裴氏一案,必当秉公办理,还证清白。”
姜越见之眉展:“蔡延竟收手了?”
裴钧勾起唇角:“蔡延最大的痛处,就是他那三个儿子。这许是他被我咬得太紧,为求儿子活路,才不得不松一松裴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