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教唆。说我是私心也好,算是我求你也罢,无论如何,我都不想让煊儿再去做一个皇帝。这一次我既是把他救出来了,我就想陪着他快快活活、轻轻松松地长大。我想惯他金丸砸鸟、云游天下,我想惯他作富贵闲人、唯乐是举,姜越……我想保他一生无虞,你明不明白?”
此言一毕,裴钧勉力自持着不再说下去,终于吐出口浊气,轻轻放开了姜越的手。
可其实他还有很多想要再说——他很想借着此时的醉意吐露出他心底多年来对裴妍的亏欠,也想在这远离了京城喧嚣的一夜里,向眼前人倾诉他前世对姜煊之死的无限追悔。
可是这一切,他无法告知姜越。
他深切的目光描摹着姜越认真聆听的神容,本以为姜越也许根本就难以理解他这番话何来,或也会因他偏心自己的外甥而感到不快,可没有想到的是,当姜越微蹙着眉头听完他的话,却竟在他期求的目光下默然地点头了。
这一刻,姜越低头垂眸,似在思索,片息后简明扼要道:“那咱们,就再留意留意别的子侄罢。”
裴钧听言一愣:“你不怪我?”
“怎么怪?”姜越回眼看向他无奈一笑,“你以为这些日子以来,我为何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