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海清,看了一眼也就转开眼去,没理唐誉明,只向宁武侯、蔡飏一一见了礼:“哎呀,听说侯爷今日动了大驾了,到晚辈府里提了个新收的奴才要报官,晚辈诚惶诚恐。若早知道这奴才曾在侯府有些劣迹,晚辈自当亲自将这奴才送奉给侯爷处置,怎还劳侯爷贵手!今晚啊,晚辈是不来登门道歉就睡不着觉了,实在要向侯爷赔罪!”
说着,裴钧直直向宁武侯躬身一拜。
——奴才?宁武侯与蔡飏对过一眼,看了看被揪在一旁耷着脑袋的钱海清,不露声色道:“裴大人过虑了,这不过是鄙府家事,惊扰了裴大人,本侯也过意不去。”
“别别别,晚辈都是应当的。”裴钧连连摇手,这时的笑愈发真诚了,“二则,晚辈听闻侯爷府上还要查证这奴才的罪过,岂不是件辛苦事情?倒不如交给衙门去做,可晚辈是真怕那么晚了侯爷也体恤衙门的后生,不肯叫人的,这不——正好今晚上咱六部聚头,晚辈听了这事儿啊,就把老崔叫来了。”
蔡飏一下子就从椅上站起来:“什么?你叫了刑部——”
“别急别急,”裴钧不等他说话就苦口婆心地劝,“蔡大人,您就放心,老崔就在外面等着呢,有他在啊,刑部逮人的状子根本不必等,已经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