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困马乏,说不难是骗鬼。
“你受伤了吗?”她又问。
“我身上的都是敌人的血。”我做豪迈状大笑,笑了几声就哑了。挑翻近一百八十人,能不受伤就是神仙了,此时身上大大小小总有十数处伤,刚才弯腰把她抱上马就痛得紧。
她是极聪明的人,就没有再问下去。
马背颠簸,她又抱得我紧了些。我从未想过能被她这样抱着,尽管我身着轻铠,左肋被她环住的地方还有道伤口,胸口依然激动得似有一团沸血在烧。
“你怎么不问我现在是不是一个人。”她忽然说。
我心里一紧,问:“那你现在是不是一个人?你一定是一个人的,否则你不会这么跟我走。”
“我并没有跟你走。”
我一愣。
“你能保护我吗?”沉默了一会儿,她问。
“我当然能保护你。”
“所以便能这样么?”她问。
我又愣住。
“其实你也保护不了我。在这乱世,你又能保护得了谁?你在战阵上。杀人厉害,自己却也随时会被杀死,你又怎么来保护我。”
我语塞。
“今天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