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没有翻动一页。她直愣愣坐了约摸二十分钟,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个铅笔盒子,来到文秀琳的床前。
文秀琳睡得正香,屈着腿侧身朝里,微微蜷着。文秀娟叫了两声,把铅笔盒放在床边。腾出手轻轻把姐姐翻过来,让她平睡。文秀琳咕哝了两句,听不清楚,不过并无要醒来的迹象。
文秀娟把铅笔盒打开,取出里面的针筒。
针筒里已经吸满了半透明的浑浊液体,这是那么多日子来,她一遍又一遍提炼猫狗粪便,喂食,再提炼,数十个轮回后所得之物。野猫野狗粪便中的寄生虫卵又被吃了回去,周而复始,猫狗体内的寄生虫数量迅速增长,粪便中的虫卵数量也急剧飙升,此刻这一针管浓液是最后的“精华”,聚集了不知多少万颗虫卵!
文秀琳的臂弯舒展着。那么多天拿自己做实验,文秀娟对于扎准静脉,已经有着相当的自信了。她没有准备碘酒,没什么可消毒的,对吧。
她缓缓举起针筒,针尖朝天,就要落下去。她看着姐姐的脸,那是一张和她颇相似的脸孔,此时面容平静,不喜不哀,也许无梦,正在一片恬静的黑暗中。她意识到,如果真的开始,那么,这张与自己相似的面孔,就要不在了。她不愿回忆,不愿记起,但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