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琳说那你呢,文秀娟说我馋呀,路上就吃掉啦。
餐桌上另有份薄粥,和肉汤混作一碗凉着。文红军像往日一样三两口扒完饭,试过粥的温度,便端到里屋去,从胃管里喂给包惜娣。文秀娟也放了碗筷,把一颗梨削皮去芯,切成碎丁放在小缸里,用木杵捣得咚咚作响。饭桌上剩了姐姐一个人,紧赶着吃完了,收起碗筷洗好,看着妹妹拿出纱布把梨汁滤到另一个碗里去。
“手洗过没?”文秀琳问。
“还没,我记着的。”文秀娟说着去洗了把手,用纱布裹了梨泥,把里面的残汁挤出来,抬头冲文秀琳笑,“阿姐你放心。”
把小半碗梨汁端进里屋,文红军恰好把粥喂好。饲食是个慢活,要有耐心,手要稳,这样流质进胃里才不会反上来,包惜娣便少吃苦头。
“以后这些事我和姐姐来做吧,爸你也不用特意回来一次。”文秀娟接过手,把梨汁慢慢倒进接着胃管的漏斗里。
文红军站在一边瞧着,不置可否。
文秀娟没等到回音,也不意外,她爹那么多年来,每顿饭都赶回来做给妈吃,不知耽误了多少生意,也早养成习惯,指望不了这一句话就改变。
“再慢点。”文红军说,然后把眼角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