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我中的毒好不了,这药已经喝了一个月了,眼睛不但没有好转,还彻底看不见了……”
他顿了顿,又道:“若只是眼睛瞎了也就罢了,只怕命也不久……”
“别说这种丧气话。”温思甜咬牙喝止了他,自己眼睛却有些湿润,将药碗放下,道:“你不会死的。”
年轻男人沉默半晌,伸手在床上摸了摸。
温思甜连忙伸出手去。
年轻男人抓住了她的手,用拇指摩擦半晌,哑声道:“谢谢你,我贱命一条,若没有你,我早就死了。”
温思甜咬住嘴唇,悄悄擦了擦眼泪,说话的声音却是竭力轻快的:“放心吧,我会想办法的,实在不行我就去百药谷,听说天底下没有那谷主解不了的毒。”
年轻男人似乎还想说什么,可到底是没忍心说出口,只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
温思甜又重新将药碗端起来,凑到他嘴边,贴心服侍:“那先把药喝了。”
此时腊月寒冬,天寒地冻,但屋子里头被温思甜添了很多炉火,烧得很旺,可这叫阿棠的男子仍是非常的冷,脸上嘴唇上仿佛结了冰一样,透着惨淡的死亡的白。
戚碧树小声道:“师父,你看二师姐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