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就站在屏风后瞧着,神色怅然。身旁的嬷嬷低声道,“老爷下手这么狠,您怎地也不拦着?世子细皮嫩肉的,自小就被您护着没挨过打,这一顿下来还不晕过去?”
郡主沉吟着,低声说,“你不明白。唯有真情动人心,他不挨打,怎么教老爷知道他是情真意切。老爷若不知他情深,往后如何善待卿家的女儿。他也晓得自己是回来挨打的,我拦着是没用的。”
一顿,她示意道,“你去把他的房间收拾收拾,他今晚肯定要住下。打得这么狠,马都骑不了了。干脆养两日再遣人送他回去。”
嬷嬷答应下来。
她们这厢说着话,视线也不曾离开正厅。
月陇西被打得额间冷汗狂下,却依旧一声不吭。血腥气已然充斥着整间屋子。
一鞭又一鞭,他也不知道湿润的衣衫究竟是汗湿的,还是血浸的。
月珩几乎是拿出了方才砸桌子摔椅子的气势,没个完。
浅色的衣衫血迹斑斑,沾惹到长鞭上,月珩瞧见了,终于颤抖着臂膀,手软了。
鞭笞声停了下来。不多不少,拢共二十鞭。
月陇西抬眸,低哑着嗓子,不知是玩笑还是认真的,“不再多来几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