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赖从朕手里要的,却被人当作令信,毫不留情地还回来。你混得可真不怎么样。”
月陇西怔怔地,讷然须臾,皱眉问道,“陛下,她人呢?”
“哦。”皇帝又垂眸瞥了眼纸笺,轻描淡写地道,“朕下令杀了,血溅御书房,刚命人收拾。你若现在赶去看,尸。体兴许还在。”
第六十章 喊!夫!君!
就见月陇西讷然的神情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慌乱。他来不及多加思考这句话的真假, 甚至察觉不出话中存在的纰漏。
只在听到回答的那刻, 向来笃定与她相守生世的坚不可摧的希望在心底轰然倒塌。
仿佛回到前世渡着画舫孤身漂泊在清河上,望着同样孤独的明月自斟自饮溃不成军的时候。再濒临窒息,继而窒息, 最后了无生息。
难道重来一世不是要他们相守的吗?
在这短短一刹那,前生死在西阁里, 躺着她睡过的小榻, 在花窗的艳阳下看到的所有斑驳的色彩尽数涌入脑海。眼角的猩红肆意蔓延, 双眸顷刻爬满血丝,他忍不住这闷红, 夺身往门外冲去,不顾所有人惊诧的眼神和唤声。
他竟想不明白,为何皇帝和郡主的脸上都有戏弄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