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复的是崇文的书,我留下崇文党所作文章有何不对?”卿如是压低声音,“想来陛下让长老进行三审,一定是看中长老德高望重,而不是为了行方便使些龌龊手段。若长老偏要如此大张旗鼓地选些歪瓜裂枣,岂不是在映射陛下其心不纯,下旨修复遗作只是个幌子?”
事实就是如此,修复遗作本就是幌子,但月世德手脚做的未免太明显,将崇文党统统排斥在外,这才一选就要把崇文党筛个干净,那后面该如何是好?
“卿姑娘牙尖嘴利,老夫说不过你。但你要知道,无论如何,最后遗作修复的成果都会拿给陛下过目。陛下若是不满意,仍会让编修者重头再来,直到陛下达成目的。”月世德起身,走到桌前拿起那一摞被筛掉的文章,递给她,“你尽管拿去重审,留住你想要留的崇文党,结果并不会发生改变。”
他如此直白地说出皇帝和他早已预定好的结果,卿如是咬紧牙,竟觉无法反驳。
就算选出崇文党来进行修复,最后修补出来的遗作陛下也不会满意,那这一切就都是白费。
卿如是凝神紧盯他,情绪翻江倒海。
最后,月陇西抬手接过月世德手中的文章,“长老所言极是。她不懂事,想必是不到黄河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