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没完没了的,它们并列在陆汀脑海中划过,企图拼出某一年完整的轮廓。
陆汀想起舒锐不曾到访的几个月。那对他来说是段坏日子,之后舒锐又寻常地回来,没有解释,和之前也没什么不同。他从没跟陆汀提起过自己的分化期,陆汀也没在意过他的性别,当然不会察觉到,就是从那时起,舒锐开始以alpha自居,也用针对alpha的所有标准来要求自己。
看着屏幕中的那顶红发,陆汀的思绪已经吊到了一根线上。
“现在想想,我当时就是个胆小鬼,”舒锐自顾自说道,“知道自己是beta我哭了一夜,我的爷爷、爸爸,把红头发传给了我,为什么没把性别一块给过来?为什么陆岸那种蠢货就能是alpha?名正言顺地被栽培,被寄予厚望,被戴上’强者‘二字,以后也名正言顺地继承他那个alpha老爹的位置——你知道的,陆医生不在考虑范围内,你也不在,你爸和我爸一样觉得只有他们那样的高大魁梧精力旺盛的男性alpha以后才能接住他们的担子,什么主力,什么栋梁,不都是形容alpha的?那我这个连信息素闻起来都像下午茶的beta是不是太温和太平庸了。我拿几个学位看他们的会议录像钻研到几点是不是也都没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