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现下听赵德言提及,心中一片雪亮:“你与五娘的事情,可是定了?”
“并不曾。”赵德言也不瞒着她,将自己与周五娘的三年之约讲了,又起身施礼,恳求道:“我此去路途遥远,更不知几时能归,家中诸事,便请你多加照拂。老管家年事已高,好在收养族侄为子,倒也老有所依……”
“快起来!”乔毓忙将他搀扶起:“这本来就是应尽之份,你再说,就见外了!”
赵德言站起身来,又往书案底下取了封信,双手递了过去:“我若没能回来,就把这封信给五娘吧,她性情温柔,可也是个爱较真的性子,若真是没有消息,不知要挂怀多久。”
乔毓隐约猜到面前的赵德言,便是自己所知道的那个赵德言,心中担忧倒也不甚多,接过那封信,笑着安抚道:“别自己吓自己,我还等着吃你们的喜酒呢!”
赵德言笑的洒脱,眼眶却微微泛湿,忽然伸臂过去,轻轻抱了她一下。
“有句话,我一直不好意思说,分别在即,却也没什么了,”他低声道:“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拿你当亲哥哥看的……”
赵德言说到最后,语调中已然带了三分哽咽,乔毓心头一烫,忽然体会到了离别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