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别气了,朕有分寸的。”

    魏玄与他相交多年,颇为了解,闻言面色好看了些,语气也和缓下来:“冀州豪强大族,便以乔家的冀州房与臣的族亲、本地陈家、郑家、张家为主,近年来这几家彼此通婚,更是拧成了一股绳,长安委派官吏到此任职,往往都要先往这几家拜会,否则,底下人便会推诿公事,阳奉阴违,冀州低阶官吏的任用,往往也要经过这几家的手……”

    皇帝对此并不觉得意外。

    士族之间彼此勾结,盘根交错,最终将触手伸到仕途官场,乃至于官官相护,把控一方,这是任何时候都难以避免的事情,无非就是程度高低,以及局势是否已经到了糜烂的地步而已。

    人活在世间,谁没有个亲朋好友,真的求上了门,哪里能不加以帮扶?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田税如何,商税如何?”皇帝大步走进内室,往椅上落座,询问道:“冀州府内有多少石粮食,库房内有多少余钱,水利、城墙、直道,可是年年维修吗?”

    “水利年久失修,这不只是冀州,也是全天下的问题,”魏玄正色道:“臣查过冀州府库账目,现下库中余粮远低于应储备量,至于城墙、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