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忠臣,要清正,要刚直,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什么事儿都想去说一嘴,只图问心无愧,可咱们呢?我小时候到书院念书都没人愿意跟我玩,背后骂我是小告状精,阿娘你出门在外,多少女眷阴阳怪气的挤兑?”

    张三郎抱着他的猪蹄,有一搭没一搭的道:“就他是忠臣,就他耿直,大唐就这一个御史了,看我爹这劲头儿,不当官儿了回老家去弹棉花,都能养活二百口人——常侍中不耿直吗?郑国公不耿直吗?人家也得罪了那么多人,逢年过节都没几个人登门?”

    “别这么说,”张夫人叹口气,道:“你阿爹是有些迂腐,可他没坏心。”

    “没坏心却办了坏事,那才更叫人膈应,”张三郎哼笑着,舔了舔手指头上的油,劝慰母亲道:“叫他出去走走吧,吹吹风,脑子里的水没了,他也就醒了。”

    第二日的朝会,仍旧有人弹劾乔毓,只是这弹劾的人里边儿,却少了张御史。

    皇帝登基几年,早就将臣子们的心思摸透了,知道这些人不撞南墙不回头,只是没想到,最爱较劲的张御史却成了哑巴。

    他有些诧异,正在想今儿刮的是什么风,不想张御史却近前一步,道:“臣有本启奏。”

    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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