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长兄惯来沉稳持重,目光深远,秦王的心忽然定了下来,向皇帝行礼,同兄长一道退了出去。
两个小辈儿走了,内室中便只剩了皇帝与乔毓二人,一坐一立,皆是无言。
皇帝斜倚在椅上,不怒而威,对着她看了会儿,忽然叹口气,道:“大锤,你不会是想对朕动手吧?”
乔毓却一掀衣摆,在他面前跪下身去了。
皇帝目露惊色,神情中同样闪过一抹诧异。
“圣上,在我心里,你不该是这样的。”
乔毓仰起脸来,目光感伤,注视着他,道:“你文能提笔,武能安疆,善于纳谏,对于属于荒王的旧臣,也能坦然接纳,加以重用,更不必说以女人为官,令皇太子主导变革这件事了。在我心里,圣上是不世出的英主,雄才大略,你不该这样的。”
皇帝目光微怔,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什么来。
“圣上,你太过在乎身后名,也太在乎世人对你的评说了。”
乔毓软了语气,继续道:“也正是因此,你被士林与清流议论裹挟,即便知道有些事情不对,也不得不违心的点头赞同,做一个世俗意义上的仁德明君。”
“我知道,圣上想将玄武门之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