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翳除去,想叫史书中的自己完美无缺,想叫所有人提起你的时候,都挑不出任何缺憾,但人——毕竟只是人啊。”

    “但凡走过的路,都会留下痕迹,玄武门的鲜血,的确洗刷不掉,但是贞观盛世的万丈光芒,足以将一切湮灭。我在后世所看到的圣上,经天纬地,气吞日月,那是何等雄风?!”

    “圣上,”乔毓膝行两步,到他近前去,由衷道:“你心中所担忧的,其实真的没那么要紧。昔年骁勇无畏的李泓,现在到哪里去了?”

    她说的时候,皇帝便低着头,静静看她面容,听她言语,听到最后,眼眶少见的泛起热来,连喉咙也有些酸楚。

    阿妍啊,他在心里这么唤她。

    这样掏心窝的话,你走之后,再没有人敢同我讲了。

    你梦中所见到的那个时代,我那么做的时候,你大抵也不在了吧。

    你若是还在,一定会像现在这样拦着我的。

    他便这样近乎贪婪的看着她,久久没有言语,乔毓以为他不为所动,正待再说句什么,却见他眼睫微颤,忽然落下泪来。

    他他他他怎么又哭了?

    乔毓心道:我说的这么过分吗?

    乔毓自己不是个爱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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