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对,我现下正是郎君妆扮,他如何认得出来。
心里如此想,她脸上却不曾显露出来,随便寻张椅子坐了,当真开始帮人诊脉。
岐州水灾严重,灾民何其之多,远不是一两个人可以帮持完的,直到太阳西沉,暮色渐深,那和尚方才结束了这一日的问诊。
乔毓坐了大半日,屁股都没挪窝儿,站起身后,先活动一下筋骨,还没等说话,却见那和尚自袖中取出一封信,递到她眼前。
“明日午时,到大慈恩寺里边去,将这封信交给你见到的第一个人,”那和尚道:“你想知道的,他都会告诉你。”
乔毓怔住了:“什么?”
“必须要是午时,不能早,也不能晚,”那和尚目光平和的看着她,徐徐道:“如果你擅自将这封信拆开,那就什么都见不到了。”
乔毓总觉得这事有点玄乎,但这和尚神神道道的,又似乎有一点靠谱儿,她捏着那信封,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那和尚微微一笑,向她合十见礼,戴上斗笠,协同那小沙弥,就此离去。
乔毓立在原地,目送那两人身影离去,消失在视线之中,方才翻身上马,返回邢国公府。
夕阳的余晖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