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金娣在同一个屋檐下,才在这里偷闲片刻。
段孟的状态看过去比预期的好,人是瘦了些,脸色也略有些白,但是精神还可以,没有何遇预想中的萎靡不振。
“现在用药效果怎么样?”
段孟轻描淡写的说:“不怎么样,她根本就不愿意用。”
何遇并不意外,她说:“后期的治疗费用呢?”
静了会,段孟说:“慢慢凑呗,还不至于到走投无路。”
何遇想了想,没再多说。
当天她在医院多留了会,傍晚五点时,段孟有事要走。
“去哪里,我送你吧。”
“不用了,”段孟说,“我坐公交就行,直达的。”
傍晚的光照柔和很多,绿色植被,灰色建筑,都给上了层红光。
段孟看了何遇一眼:“你回吧,开车小心。”
何遇点头。
车子正好停在路边,离公交车站不远,何遇跟段孟一起走过去,等着他上车,然后看了眼站牌上的路线。
何遇开车远远的跟在212路车后面,市中心外围的半圈,最后在小茶亭下了车,然后一直往北走,尽头是条河,河边是家开了很多年的ktv,它的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