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在美国被养刁的胃口,在来这儿一年之后已经把阈值降到了最低,偶尔吃个糖块都是种享受。
人们粗暴的对待着肉类,酒酿也时常味道古怪到分不清是变质还是本来就如此。
甚至可以说,这两年来没有因为痢疾而猝然离世,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海蒂喝了一口这回味甘醇的酒液,下意识地又喝了一口。
这和她在宫里先前喝过的其他酒全都不一样。
而且……还带着蜂蜜一般的轻微香气。
等等,这不会是……
“尝出来了吗?”波提切利眯眼笑了起来:“我从你酿酒的那个木桶里偷偷拿的。”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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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条这种东西,对于一个画家而言,完全不存在什么问题。
哪怕是洛伦佐亲手写个什么字条贴上去,波提切利也可以惟妙惟肖的模仿出一个新的出来。
他给她带的这瓶酒,是当初用那炭烤之后的橡木桶酿成的。
这……是这个世界上的第一桶陈酿吧。
海蒂忽然感觉自己喝的是一杯被搅碎的大英博物馆。
在此之前,人们都只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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