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同事来解的围,让儿子把林母松开了,听到林母的来意,那男青年咯咯怪笑起来,声音粗嘎得吓人。
老同事家屋子朝北,这会门窗都是半掩着,白天没开灯,屋里有些昏暗,个子高高跟麻杆一样的青年拦在面前,林母视线落在他只剩下骨头的手上,再加上这样渗人的笑声,忍不住微微发抖。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能病退吗?我告诉你,知道体温计,把里头的水银弄出来,拿水送服,一下就进到胃里去了,喝下去,就能回城了,咯咯咯……咳!咳!……”
伴随着男青年奇怪地咯咯笑声,后又是撕心裂肺的咳,一直在旁边的老同事赶紧扶住儿子,流着泪冲林母说,“你看到了,也知道了,走!走!放过我们一家人!”
林母踉踉跄跄地跑出去,想到男青年咳在他母亲手心里的那一摊血,林母就满心绝望,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装病是绝不可能的,她宁愿林爱青健健康康呆在乡下一辈子,也不要她伤害自己,要是林爱青胆敢用这样的方式回城,她……她非得打死她,怎么能这样伤父母的心!
“林卫红,我中午瞧见你妈去咱们厂里那家人了,怎么着,你们家不是想有样学样,装病把你下乡的妹妹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