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了母亲的职,但也不好进女工车间,考虑到他的身体情况,厂里把他分到了锅炉房当锅炉工,每天早出晚归,不然就是趁着工人交换班以后,厂区里没什么人的时候回家,几乎没多少人见过他现在的样子。
先前厂里开会的时候,男青年也没有出现过,当时大家伙还以为是厂里包庇,有些人还闹腾过一阵子,最后不了了之。
大概是没想到院里会有外人,对方愣了愣,但也只是愣了愣,冲他母亲一笑,露出一口掉得几剩下几颗牙的牙床。
林母被吓得不轻,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路。
怎么好生生的一个人,会变成这个样子,看到他的一瞬间,林母心里就已经后悔了。
“看到了吗,我吃的药!”以为林母又是来求证他是不是真病了的那些无聊人,男青年不发一语地拽着要走的林母,生生把人拖进了屋里。
其实他哪里还有什么力气,只是林母不敢挣扎而已,怕扯坏了人。
进屋就瞅见了立柜上一柜子药瓶子,老同事已经捂着嘴泣不成声起来,林母心里也难过得厉害,“孩子,我,我不是……”
林母心里后悔不已,她是想让林爱青装病回城,但绝不是以这样等同于自杀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