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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彦行转身又拿了一瓶晶莹剔透的药膏过来,温柔细致地抹在她红艳艳的唇上。
做完这一切,他才像是终于发现望舒的存在一般,沉着声音,淡淡道,“小心伺候着。”
望舒心头一颤,只能看见他脚上穿着的精致鹿皮皂靴迈开去。
涟歌做了一个梦,梦见不知是从哪里吹来的暖风,携了自己悠悠荡荡的晃,似乎又被放进晃晃悠悠的舟里,穿破荷叶躺进一池荷香……又是谁摘了最美的那支荷,拔下其中一瓣花,轻轻塞进自己的嘴里,是化雪般的清甜,复又变成狂风暴雨,最后化作最温柔的呢喃……
碧波荡漾……人在水中……
那样的梦境迷离而微醺,如云雾缭绕,待涟歌一睁开眼,又都消散开去。
望舒将人扶起,涟歌还陷入宿醉的迷蒙当中,无意识地就着她的手饮了一口牛乳,过了好半晌才逐渐清醒……
然而,她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涟歌拍拍脑袋,想起昨夜是给陛下送宵夜来的,然后她喝了一碗酒酿圆子,再然后……呢?
“望舒,我昨夜怎么了?”她晃晃脑袋,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姑娘昨夜喝醉了,是奴婢将您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