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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日冷漠着看着那个本该将他抱进怀中细细安慰小心呵护的女人,整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终日冷漠地看着东升西落,院内的大榕树知最粗壮的那根分岔一点一点地向墙的那边伸出去。终日冷漠地看着晋地的天,变的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黑暗。
而他,其实并不知道这样的岁月,何时才是尽头。
直到那一日。
癫狂的母亲又短暂恢复神智,哭着试图抱他,被他躲开又俯在地上哭,“是娘对不起你,是娘对不起你……”
他眼底染上戾气,冷冷戳开真相,“他还有旁的儿子,不比我小。”
或许他到底是继承了父亲的薄情寡性,一字一句如同利刃扎得她痛不欲生——在那个谎言还未被戳破的日子里,她是晋地女子人人艳羡的世子妃,她的夫婿,贵为晋王世子,后院里连个侍妾也无。
可她心中视得比天还重的夫君,不仅不是真心爱她,还甚至有和她的孩子一般大的儿子,这是多么大的讽刺啊!
如他所料,她又陷入癫狂,竟将他当做那另一个孩子锤打,下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重。他那次以为自己死定了,却幸好她精神不济,又身弱体虚,没几下便晕死过去。
直到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