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道他的身份过后,她便很乖,不仅将玉佩随身带着,就连当初在濮阳时他赠的那瓶药都拿来贡着了,就是想着若有一日他要秋后算账,能看在她如此恭谨的份上对她从轻发落。
傅彦行不知她的想法,却不由自主觉得心情舒畅。
坐了一会儿,涟歌请辞,傅彦行也跟着起身,道,“朕送你。”
他记得,她上次在宫里看的那本话本上,里头的公子小姐每回分别都是公子将小姐送回家,俩人再依依惜别,你侬我侬,忒煞情多。
涟歌愣住,哪敢让一国之君送,推辞道,“陛下折煞臣女了。”
傅彦行一双眼睛望过去,压迫力十足,涟歌不敢再多言,乖顺地跟在他后头走了。
如今已近亥时,武昌街内更是寂静无声,两人的两步一轻一沉,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
巷口蹲着棵巨大的榕树,枝条舒展,水汽遇冷风成了露,晶莹剔透地滚作一团。
风动,是剑气凝结。涟歌还未察觉,下一瞬已叫身前人揽腰抱起,一个快速的转身,便以后背抵墙的姿势被半抱在怀里。傅彦行捂了她的嘴,低下头沉声道,“别出声。”
望舒和云卫们瞬间现身,和从天而降的刺客们陷入鏖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