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的薄唇勾起,将兔子灯递给她,弯下腰在她耳边轻声道,“换个地方。”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灯台,望舒和其他隐于人群中的云卫不动声色将他们和喧闹拥挤的人群隔开,护着他们一路往知味浓去。
到了雅室,涟歌先将做好的荷包拿出来,她晓得帝王之色除了明黄便是朱红和玄色,便自作主张做了个玄色的荷包,用金线绣了两朵祥云——她本想绣金龙,奈何没那手艺,只好用祥云代替。
她实在觉得手艺拿不出手,故而仍有些害羞,道,“陛下,这是臣女做好的荷包。”
傅彦行唔了一声,接过来看,右手修长的食指在祥云上面摩挲了两下,露出个不甚明显的笑意来,如烟水浩渺,温柔流沔。
“你做好以后为何不给朕送来?”他问。
涟歌怔了怔,喏喏道,“臣女进不了宫啊。”
“朕上次差内务府给你送来的墨兰珏,便是朕未登基之前的信物,你拿着它进宫,自有人给你带路。”他起初的想法是给她他的信物,等她回金陵以后也许用得着,谁知她竟一次也不带出来,他道,“你往后将它贴身带着。”
“带着的。”涟歌忙将腰间的香囊取下,将墨兰珏拿出来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