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盖得面目全非,不是他不想看东西,而是他已没有了看东西的能力,不如就把它遮住。
昔年的江重山有一双和江重雪一样明亮的眼睛,他们本就是亲兄弟,容貌酷肖。
只不过江重雪生得太细,时常被他取笑像个姑娘家,江重山则生得英挺,五官疏朗眉目飞扬,笑起来的时候轻狂不羁,叫人心折,当时在清河喜欢他的姑娘不知有多少。
火光照着江重山瘦弱的下颌,江重雪过了很久才伸手去掀他的袍子,他下意识地要阻挡,但又松开了力道,由得头顶的袍帽滑下去。
那张脸太可怕了。
周梨觉得心脏抽紧了一阵,不忍地扭过头去。
果然,他不止手上的皮肤溃烂了,脸上也是,皱巴巴的像一张被揉的不像样的纸,到处是青紫血痕。
一道细长的剑口由左边的耳根划过他的眼睛,延伸到右边的眼角,生生毁了他一双原本完好的眼睛。
极细极长的伤口,平整光滑,这世上能造成这样伤口的剑实在不多,能有这等功力的人更少。
“可惜楚墨白这一剑没有把我杀死。”他冷笑,拳头捏得脆响。
朔月剑出击从不落空,虽然没有杀死他,但剑气伤了他的眼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