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只瓷瓶,粉末洒了一地,但他顾不上收拾,先来给江重雪止血上药。
“别急。”周梨看江重山折腾了半天没找准江重雪的伤口,终于忍不住地接过他的手:“我来吧。”
江重山僵了一会儿,好像不太信任周梨,但又无可奈何地把伤药递给她。
暗格里有半截白蜡烛,是唯一一支。火光对他已无意义,但他想为江重雪上药还是需亮些的,也好让那丫头看得仔细,于是把蜡烛点起。
红光溢了满室。
周梨解开江重雪的上衣,露出一片血渍的肩头。
江重山看不到,但能闻到浓郁血味,紧张地用手摸索过去,探了半天没探到,还是江重雪按住了他:“我没事……大哥,我没事。”
片刻后,周梨处理完伤口,在铜盆里洗净手,擦掉额头的汗,“好了。”
阴飕飕的凉风穿过窗格,江重山始终缩成一团的肩膀慢慢在这句话里舒展开。
江重雪看在眼里,小声道:“大哥,你的眼睛……”
江重山不吭声,许久木然道:“瞎了。”
江重雪张了张口,呆住了。
所以金刀堂内找不到一根蜡烛,一个瞎子是不需要任何光亮的。他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