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自己现在就摘了。在来的路上,她思忖了许久,既然定下了要让祁苏休了她的心思,那除了计划之外,最好还能事事惹他厌弃。
前世,她等了许久直到靠着床栏沉沉睡去,祁苏都没摘下她的盖头,待她醒时,祁苏已经不在房中,想来是在她睡着时出了门。这一世婚期提前,有些事变了,有些却未变,连她自己都糊涂。
那么,不然索性由她自行摘了喜帕,不管祁苏想不想替她揭喜帕,看到她这唐突样子至少会心生不喜,那不正是个好的开头?
楚娆觉得此计可行,心里打定主意,也没细想便提气伸手一拉扯,捏着绸锦一角立时摘了下去。
只是在喜帕掉落的刹那,她没想到,朝向所及之处,竟恰好是祁苏背对而立。
他就站在烛火摇曳出的光影之中,大红色的喜服勾勒出的颀长身形高挑秀雅,白璧玉带扣出腰身,清瘦却不单薄,若只看背影,哪里像传闻中的病弱模样。
大概是听到了细微的声响,祁苏缓缓转身,眼睑低垂,正对上床边的女子。
楚娆被那视线搅得心头一滞,她自然不是第一次见祁苏,但却是第一次见他不穿白衣。
他的容貌如冷玉雕成,看向她时亦是她印象里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