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她能记恨一辈子;而大伯一家对她好, 她也能感恩一辈子——这大概也是她即使恨透了吴哲茂,却仍然会为吴启思考虑的原因。
严修筠点了点头, 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大伯家有一个单独的小院儿,我和我哥中午回家, 都是先在小院里写作业,等大伯母把饭弄好叫我们,那天中午, 我比我哥回来的早, 就拿出作业准备写两笔,然后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我以为是我哥回来了,没叫我大伯也没叫我大伯母, 自己就去开门了。”唐艺惟回忆着当年的那个场景,至今都觉得记忆犹新,“结果打开院门我有点吓傻了——门外分列左右站着四个黑西装黑墨镜的保镖,一个非常有气派的女人从这四个人中间走出来。”
严修筠微微坐直了。
“海滨是个不大的地方,来来往往的人,都能认出个大概,我大伯家我常来常往,附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人出入。当时年纪小,所能见到的人也很有限,我当时和这个女人一打照面,就觉得她的气质和普通人不一样,她非常漂亮,隔着墨镜都能感觉出她的眼睛发亮,但是我本能地非常怕她……小孩子的本能是很奇怪的,虽然我从视觉上,能直观的知道她非富即贵,不是打打杀杀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