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没那本事,搬石砸脚、自取其祸,白送了性命。
凭着在永宁的数年历练,这件事做得滴水不漏,没留半点把柄。
魏建得知实情后伤心震怒,纵有怀疑,也没半点实据。
——总归父子并无情分,疏离忌惮与利用算计交织,魏天泽不在乎添这一桩。
而魏长恭死后,夺嫡的事也霎时明朗。
有姜邵在建昌呼应,维系着两处的盟约,魏天泽在遂州的地位本就高于旁人。而这一年多的筹谋、安排,他凭着战场上的本事赢得几位老将的赞赏,亦凭谋算韬略笼络了不少拥趸,非但不是魏从修之流所能比,就连魏建都怀几分忌惮。
僵持一阵后,魏建的东宫终是落在了魏天泽的手里。
重权在握,风头正劲,魏天泽行走于遂州时,锋芒极盛。但偶尔夜深人静,独自在书房里对着偌大的山河舆图,他也会觉得迷茫——初到齐州的那几年,他有傅家众将教导,走得踏实坚定、亦朝气蓬勃。得知魏建的图谋后,他纵暗恨挣扎,却为了母亲和血缘渐渐认命。行事偶尔犹豫摇摆时,心中却明白,他脚下那条路的尽头是回到魏建麾下,别无他法。
但如今呢?他脚下这条路该去往何处?
数年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