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让魏建跟赵延之耗一阵,消息传出去,他许朝宗不拿泾州百姓的性命当回事,平地挑起战事,也不配当皇帝!魏建垂涎泾州的肥肉,就算不被赵延之拖垮,也别想全身而退——泾州那崇山峻岭,哪是轻易吞得下的。”
“咱们要谋的,是先机。”
这事儿说着容易,真做起来,却有许多事须推敲安排。
楚地那位节度使的能耐傅煜清楚,先前变民席卷时,便节节败退,若不是傅煜受命平叛,怕是早就栽了。这半年局势愈发不好,民怨日重,军力却每况日下。届时傅家只需拖住魏建,没人帮许朝宗平叛,旧事重演,兵临城下、旧朝覆灭指日可待。
要紧的,是如何恰到好处地勾着魏建,让那位腾不出手。如何恰到好处地调兵遣将,既保永宁安定,又能挥兵京城。
要商议的太多,反倒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傅德清慢慢斟茶,转而道:“还有个人,须早日考虑。”
“姜邵。”
傅德清稍露意外之色,“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姜伯彦携妹妹来给姨祖母贺寿,我听说了。”
消息这么灵通的?傅德清举杯喝茶,将儿子打量了两眼。
姜黛君兄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