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屋里,攸桐仍站在书架旁,脑袋里渐渐清明,继而觉得身体有点发软。
她侧过身,攀住书架上的格子,阖眼时,仿佛仍能嗅到傅煜的味道、触到他的体温。
亲吻如狂风暴雨,来得太过突然,席卷过来时令她手足无措,脑海里懵然空白,此刻回味,却丝丝分明。他那近乎攫取占有的姿态,像是烙印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攸桐站了半晌,直到外面传来仆妇探问的声音,才稍稍收敛心绪,命她入内伺候沐浴。
这天晚上,身处京城的两个人,皆在熟睡时,梦回南楼。
断续杂乱的剪影,是篱笆墙上爬满的地锦,是望云楼上斜照的夕阳,是小厨房里淡青的炊烟,是厢房里热气腾腾的火锅笼罩融融笑颜,更是屋里灯影朦胧、美人窈窕,帐内有熟悉的体温、相拥而眠……
一草一木、一颦一笑,皆深入心底。
回味起来,没有懊恼不悦,只剩怀念眷恋。
……
睿王府里,许朝宗却丝毫没这等闲情逸致。
傅煜告辞后,他仍在书房里忙了许久,只等用完了饭,才想起徐太师去世、徐淑被他命人看守起来的事。而后,傅煜当时的威胁便跃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