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了缩脑袋。
“就凭那几个人?”
“刘镖师很厉害的,这条路走了十几年。”攸桐瞧得出他在生气,又往后缩了缩。
傅煜没好气,看她脸上焐得泛红,摘了那宽大的毡帽,便见她满头青丝笼成髻子团在头顶,那双眼睛顾盼生辉,灵动照人。大抵是察觉他的怒气,那双眼睛微弯,鼻子下巴露出来,带着乖巧笑意,“将军怎么来了?”
“路过。”傅煜说。
“哦。”攸桐咕哝了下,眼睫微垂,眼底笑意却更深。
傅煜满腔担忧化为闷气,想打她娇臀教训,又没那厚脸皮,只咬牙道:“你若想回京,递个消息给我便是。傅家那么些兵将,还抽不出几个人护送你?镖师再老道,这千里的路,如何护你周全?”
“我是怕搅扰军中大事。”攸桐见桌上有茶杯,忙涮干净了,倒杯给他。
仓促重逢,从最初的惊愕,到被拽上楼梯时的懵然,再到进屋后看破他藏着的怒气,她猜得到缘由。易地而处,倘若她挂心的人不顾安危冒险,她也会生气。
傅煜说路过,多半是嘴硬扯谎,从宣州到京城,全然不必绕这条道。
这男人必定是借职务之便,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