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嗅蔷薇,击中心尖最柔软的地方。
攸桐呆呆地站在那里,指尖摩挲砚台,片刻后,又环视四周。
这书房跟她头回来时没什么两样,贴墙的高大书架上摆着兵书,丈许的黑漆长案上摞了案牍,拿铜虎镇纸压着,那座笔架如险峰陡峭,笔洗是陶制的,不算精致,却颇为古朴。案边摆着铜鼎,博山炉里从没有过烟火,而那柄染了血、锈得残缺的剑则悬挂在进门最醒目处,平添威仪冷厉。
她初来时,不太敢看那柄残剑,只觉满是烽烟杀伐的冷厉肃杀。
此刻再定神去瞧,却仿佛看到杀伐背后的铁血丹心、袍泽情谊。
亦如傅煜那个人。
攸桐站在门边,仿佛还能想起那天他临窗站着,阳光照进来,刀削般的侧脸笼出点阴影,风姿出众,如玉山巍峨。
平心而论,傅煜其实很出色,身材相貌、手腕能力皆出类拔萃。听周姑闲时说笑,满齐州城的姑娘,没几个不仰慕于他,若非傅煜冷厉威仪、叫人敬畏,出门怕是能掷果盈车。更别说,宽肩瘦腰之下,还藏着那般劲猛贲张的胸腹。
只可惜……
攸桐暗自摇头,心里莫名有点失落,到望云楼站了会儿才回南楼。
给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