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傅家十分不满,碍着他的脸面没明说,只藏着芥蒂安分守己,不肯给长辈献孝心殷勤。谁知真到了碰着难事时,她却丝毫没含糊,嘴上不言不语,却将事情做得妥帖周到。
傅煜心底里,涌起种种情绪,尽数敛在幽深眼底。
攸桐只抿唇笑了笑,低声道:“知道了,先睡吧。还有许多事等着夫君处置呢。”
说罢,怕打搅他休息,将半干的头发拢到旁边,退了出去。
……
傅煜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
连日的疲惫翻涌袭来,迅速将他淹没,意识一片深沉漆黑,几乎连梦都没做。
醒来时,屋里光线昏暗,安静得没半点动静。他茫然躺了片刻,意识才慢慢回笼,而后起身下榻,见旁边铜盆里有清水,当即掬来洗脸。这水是拿冰块化的,里头尚有未融尽的冰渣,甚是清凉,连着扑了四五把,极能醒神。
水声哗啦,夹杂碎冰触到铜盆的清脆相声。
攸桐原本坐在外间的美人榻上翻书,听见动静一瞧,见傅煜起身了,便扔下书卷,出去预备晚饭。
已是傍晚,南楼里的仆妇丫鬟受了叮嘱,往来办事都轻手轻脚,也没人喧哗笑闹,院里安静得很。天上不知是何时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