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之前,他曾问攸桐执意和离的原因,攸桐说了两件事。
傅煜当时说会考虑, 并非虚言——南下平叛数月,瞧着战事里离乱的女子,他会忍不住想起攸桐;夜深人静,跟将士议定攻敌的对策,稍得空暇时, 他也会忍不住想起攸桐,想起南楼里的岁月静好、炊烟暮色, 想起她的巧笑婉言、妖娆灵动。
设身处地, 倘若傅澜音出阁,碰上夫君冷淡、长辈苛责, 她会怎样?
被家人捧在掌心, 锦衣玉食养着的姑娘, 到婆家遭到冷遇, 会作何感想?
当时他并未当她是妻子, 只觉婚事各取所需, 苦乐自当, 他肩上扛着边防兵马, 无暇为她分神, 只消给了少夫人的位置, 往后她处境如何,端看他的造化。
而今回想当时的态度心思,却觉汗颜。
尤其是,当得知攸桐从未做过传言中那些事时,彼时的轻慢偏见便如一记巴掌,重重裹在脸上。若傅澜音遭此冷遇,傅煜即便能忍着不将夫家的人大卸八块,也必带她离开,不受那种委屈。
搁在攸桐身上,又有何不同?
她虽性情温婉,却非逆来顺受的人,孰是孰非,心里都有个小账本记着。既执意和离,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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