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句话才是重点,她巴巴看着他,希望他能充分理解并谨记在心,千万别再傻兮兮的赠给什么人。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在他面前没有再自称本宫,在殿里其他宫人面前也是如此,起先他还听的很是怪异,如今已经习以为常。
他微微有些走神,纷杂的念头纠结缠绕在一起,一时觉得她在抚慰他,一时又觉得她怎会同他说这些话。他不过是她名义上的继子,没有感情,从前也没有任何交集,蓦然有一天,有一个人告诉他,从今往后,她就是他的养母,她亲自在庆帝跟前求的旨意,希望他能做她的儿子。
有人说她被族中长辈娇惯的恣意妄为,居然将他这样病恹恹又不受宠爱的皇子过继过去,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一切很不真实。
宽敞明亮的书房,安逸舒适的寝殿,干净体面的衣袍,成群结队、毕恭毕敬的仆从,一夜之间,他仿佛真的从曾经那个灰头土脸受人耻笑的皇子,摇身一变,成了矜贵优雅的宠妃之子。他有了可以骄纵恣雎的资本,他可以在欺辱了旁人后一笑而过,他还可以挥洒自如地完成太师布置的课业,不用想着避讳太子而故意写错,以免招来他们的报复。
太多太多转变,让他如坠云里雾里,怕这是镜花水月,也怕哪一日惹她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