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丽云转头望去时,沐少堂车子已经熄了火,朝这边走来,步伐没有曾经的轻松,显得身影有些疲惫。
看到不远处的火光,他走了过来。
沐少堂当然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他从老佣人手里接过冥纸,两个佣人就都先下去了,只有母子二人在院中火盆前。
沐少堂屈膝往火盆里投着冥纸,不言语,苗丽云坐在轮椅上看着他,他的脸色有些疲惫,好像近来他每日回来都是这个模样,他的左手还包着纱布,早前本要愈合的伤口因为去一趟外国语学院所以又裂开了。
苗丽云知道他去外国语学院打人的事,只要他不出事,她恨不得那个人被打死,是的,她一直就是自私的,溺爱得自私,只要儿子好,她不在乎其他人。
现今她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今后是不能再帮他什么了。
因为手臂无力,其实她投出去的冥纸多半是随风散落在盆外,甚至被吹到远处。
沐少堂沉默一张张捡了,放进燃着的火盆里。
“少堂,你恨不恨爸妈?”
蹲在身前的年轻男子不说话,依旧一张张继续烧纸。
下半身瘫了的她就连这样被绑束固定着胸下,也无法久坐,身体上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