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小的们悄悄打探清楚了:‘荆’和‘李’,自古就是本地两大姓氏,全县百姓,只要姓‘荆’或姓‘李’,不是同族也是同宗。”
“双方争斗不休,从古至今不和睦。其中,荆镇尚文,李家堡尚武,前者出了不少秀才和举人,曾经出过知府;后者出了不少武官,曾经出过宣武将军。”
“衙门上下,有不少两大姓的人,譬如教谕荆远山和典史李启恭,听说交情甚一般。”
翠梅呆了呆,忧心忡忡,“咱们夫人上任第一天,就把荆教谕给停职了,会不会、会不会——招致荆镇老百姓怨恨?”
当然了。小厮欲言又止。
姜玉姝泰然自若,“怨恨就怨恨,有目共睹,我并未滥用职权,问心无愧。无论什么身份,谁也没本事讨得每个人都喜欢,莫说人,即使金银珠宝,世上还有人视其为粪土呢。”
“也是!”几个亲信忍俊不禁。
姜玉姝心不在焉地把玩镇纸,感慨说:“我算明白了!原来,那几个荆姓儒生不满我惩罚了他们的先生,拒绝搬入临时学堂。而另外姓李和杂姓的,则愿意搬迁。”
“唉,书生意气,冲动,无知,不理解知县的一片仁慈之心。”翠梅安慰道:“夫人别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