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头母羊同时下崽,新鲜草料养着,奶多,天天能挤一瓷壶。
但多半人嫌膻,不爱喝,常央求小桃蒸成酥酪吃。
姜玉姝待在房里,搅了搅热气腾腾的鲜羊奶,喝着喝着便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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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翠梅在旁剥山栗子,剥了却搁在茶杯里,吃不下,“表公子什么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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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姝摇摇头,“我没细问,免得像是逐客。但他现管着巡捕和缉盗,公务繁忙,应该待不了多久的。”
“说实话,我希望他快些走,待得越久越麻烦,我真怕他忍不住,当众闹得难堪。”翠梅不无担忧。
“……我也怕。”姜玉姝托腮,盯着羊奶发呆。
愁归愁,农忙时节,必须天天下地。
翌日一大早,郭家人便赶去田里收庄稼。
他们轻手轻脚,离开时,裴文沣正在酣眠——方胜对症下药,开了安神与水土不服的方子,助其调养身体。
但午饭小憩后,裴文沣执意跟随下地,谁劝也不听。
姜玉姝无可奈何,劝道:“表哥,你病还没好,去凉亭里歇会儿吧?”